柳清晚
古代
未完结
常读非
精彩节选
白苏是个取名废,兴致勃勃的参与其中,说了几个名字之后,连自己都觉得叫不下去。
当时沈瀚抱着大宝,写了好几个诸如杰崇颂等字,然后让大宝自己抓。
自己的事儿自己承担,名字好不好听,喜不喜欢,看他的命了。
大宝在一堆纸团子里面吧了半天,提前体会到了一把机周的快乐,最后摸到了个散落在白苏身边最诉
的。
他抓到以后,乐呵呵的朝着白苏摆手,将那团纸扔给白苏。
“好,让娘来看看是什么字。"
白苏接过来。
“睿。”白苏念了一声:“沈文睿,睿代表智慧,这个名字可行。"
沈潮忽的一笑,大手钳着小家伙儿的脑袋,摆动了两下:“确实需要此脑子。"
白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。
骂谁呢!
沈瀚越来越像小孩了,以前比同龄人沉稳,现在遇上小家伙儿,像被大宝平均了智商一样,整天幼稚
的不行,和大宝争风吃醋,有的时候争斗起来都没眼看。
她一把将大宝捞过来抱着,也不看沈瀚,低声唤着:“文睿,沈文睿,小睿睿……
白苏平时都叫他宝儿,大宝,叫的时间长了,孩子对这个名字就自动有反应了。
所以,叫什么文睿,他连个眼神儿都不带给的。
白苏努力的叫了两天,发现这孩子已经习惯了大宝儿的名字,便放弃了。
罢了罢了,小名就叫大宝儿吧,以后长大了对外再称沈文睿。
这一个,大家都没意见。
沈瀚不恋权,也不恋京都。
他的根基还是在锦州府,京都朝堂波澜诡诵,他不想带着一家人在这儿跟人算计,如今玉子夜上了手,
还有薛家在旁边扶持着,沈瀚退的很快。
胜仗归来第二天,便和玉子夜交了虎符。
玉子夜不乐意。
比起薛家,其实他还是更信任沈瀚这个舅舅。
薛家尚且会为了家族权衡考量,但沈瀚这个舅舅却从头到尾都在为了他着想。
玉子夜特别不舍,但沈瀚去意已决。
他拍着玉子夜的肩膀:“如今你已经贵为皇上,掌天下之权,也担天下之责,外戚提拔过高,本就是忌
讳,有外祖一家在京都,已经够了。"
他若是再留下,一方兵权,薛家一方政权,时间久了,就算玉子夜不吭声,难免朝臣不会反抗。
朝臣也是需要在新帝面前争宠的。
玉子夜耳根子软,人心难测,若哪日将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听进去了一句半句,那本该好好地亲戚关系,
也要走上和先皇一样的道路。
还不如这样,大家心头都存着一份亲情,日后再见,也不会掺杂阴谋诡计。
玉子夜无奈,好说歹说,将沈瀚留在了中秋节。
中秋佳节,月圆人圆,玉子夜希望他自小便最喜欢最崇拜的四舅舅,可以留在京都一道和他们过。
沈瀚同意了。
他在京都也需要修整,大营虎符递出去,但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接。
忙活了两个月之后,很快到了八月十五。
八月节,除了是訚家团圆的传统日子,还是郡主府沈大宝的生辰。
一周岁生辰,按照玉朝的习俗来说,是要抓周的。
两个月之前,沈大宝给自己抓了个大名,两个月之后再来,他得心应手,已经知道这是干什么了。
在围着一众亲朋好友和长辈们的包围圈里,一块大大的红布上面,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
本来一个小萌娃穿着兜兜,坐在一堆东西里面仔细的找东西的模样还挺好玩儿的。
但等瞧见他停下来,手里抓着的那个东西时,白苏傻了,沈瀚黑着脸。
“谁把月饼放进来了?”
还是一块被咬过一口的月饼。
里面的豆沙馅都露出来了。
大宝儿这会儿正是逮住什么就想用嘴巴试试的年纪,马上伸出舌头,试探性的在那豆沙上舔了舔。
甜的。
好吃的豆沙!
小家伙儿眼睛都亮了,浑然不顾白苏和周围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,还哒哒的往前挪动了两下,朝着白
苏显摆:“阿凉……
哦,小家伙儿最近刚开始牙牙学语,发音不标准,应该说的是'阿娘’。
走路也是刚开始学,勉强站稳哒哒两下,不耐烦了便往下一趴,然后飞快的蹬腿爬。
白苏过去,将孩子抱起来,“好吃吗?”
小家伙儿听懂了,点点头,笑着眯眯眼。
白苏:“.……"
“这咋办,重新来一次吧,抓个月饼算什么啊。”薛氏有点儿恼,说完了,眼神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
找。
然后,精准的捕捉目标。
沈骏抖了抖,一扭头躲在他薛家主的身后。
暗自嘀咕,不是说好了谁都能往里面放东西吗,不是说什么东西都可以的吗?
怎么?歧视月饼啊?
歧视不歧视月饼不知道,但是当天晚上被他四哥和亲娘胖揍一顿还不敢反抗的时候,沈骏自己都要仇恨
那个破月饼了。
做的这么好吃干啥,吸引了小侄子的注意,还连累的他挨打。
月饼:??怪我?
中秋节过后第三天,沈瀚携家眷离开京都。
在此之前,白苏还去了一趟后宫,拜见了文太后和太后娘娘几人。
没了先皇没了争端,玉子夜后宫又没有妃子,一群太妃和和太后,倒是相处的和谐不少。
白苏去的时候,宋太妃和太后都在文太后的院子里,闲聊着听曲儿呢,三人脸上的笑容都很平和,
像多年的老姐妹似的,不见争锋。
白苏在言中待了一个下午,翌日,便启程离开京都了。
沈瀚特意嘱咐,让大家不要相送,免得到时候依依话别,徒增伤感。
马车车队连绵不绝,朝着南边缓缓行进….…
玉子夜站在城墙口,目送他们离开。
“陛下,该回宫了。”
八月的天,还热着。
城墙上再过一会儿要开始热了。
但见皇上还是看着远方,新任内侍官不得不提醒两句。
那锦国公和淑华郡主的车队都看不见了,皇上还在这儿站着作甚?
玉子夜没动弹,眼神看着沈瀚他们离开的方向,轻轻叹了一声。
良久,他低声道:“朕真的羡慕舅舅。”
有妻有儿,有钱有势,日后在那锦州府,过得逍遥自在。
反观他,将要永远禁锢在这一方天地,还要忍受各种各样的攀扯算计。
真是羡慕啊。
内侍官低头,不敢吭声。
锦国公确实洒脱,京都的权利说放就放,京都大营回来的那么多将士,说丢就丢,何等力?
“走吧。回宫。"
玉子夜收起脸上的伤春悲秋,眼底多了几分澄明。
他还有江山,还有责任需要扛。
回宫后,果不其然,案上已经堆积了一堆的奏折。
他本心情和煦,但坐下之后翻了翻,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劝谏纳妃选后的。
他心生烦躁。
程家主识趣儿,他便没有赶尽杀绝,程含烟被送出京都远嫁后,朝臣便开始关心他的后宫。
当时前线还有战事,沈瀚尚未归来,他便以此为借口拖延着。